小马过河

无巧不成书，11 月 27 日，纽约迎来了一场属于 Robotaxi 的狂欢。
在曼哈顿的 Meatpacking 直营店中，特斯拉悄然将一辆 CyberCab 置于展厅 C 位，引发了社交网络的转发狂潮。

而在纳斯达克，小马智行正式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股票代码为“PONY”，不仅成为 Robotaxi 第一股，更成为了今年以来美股自动驾驶领域最大规模的 IPO。

CyberCab 可谓重新唤起了这个世界对于 Robotaxi 的热情，马斯克在 AI Day 上表示，这个产品将给特斯拉带来几十倍的价值增长，并改写人类出行的方式。
但与 CyberCab 在实用阶段还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同，已经在全球多地实现了全无人驾驶常态化运营的小马智行，无疑已经成为了一轮更具观察价值的实践，和一个更值得讲述的商业故事。

小马智行的行业地位，从资本市场的热捧也可见一斑。
此次 IPO 在扩大发行规模后，小马智行将以每股 13 美元的发行区间价上限发行总计 2300 万股美国存托股票，公开募资将达到 2.99 亿美元，加之此次通过同步私募配售价值约 1.534 亿美元的普通股，小马智行本次 IPO 总募资金额可达约 4.52 亿美元。

小马智行联合创始人、CEO 彭军对带领小马智行登陆纳斯达克感到自豪，他表示，「小马智行自 2016 年创立，到如今成为自动驾驶大规模商业化和量产的全球领导者，离不开每一位用户、合作伙伴、股东和员工的支持。八年间，小马智行带领行业穿越周期，为技术变革不懈突破，如今终于迎来商业化的关键拐点。自动驾驶曙光在前，我们以终为始，将为社会创建出更安全、高效、便捷的未来交通。」
看似波澜不惊的一段话，背后呈现的却是自 2016 年创立以来，小马智行所穿越的创业周期与技术浪潮。

在技术突破、政策支持以及运营规模方面，小马智行创造并保持着多个第一和头部的引领位置。
从测试到商用落地，小马智行先后拿下了中国首个落地常态化自动驾驶测试车队的公司和中国首个推出自动驾驶出行服务 Robotaxi 的公司的殊荣。
由于技术成熟度历经检验，小马智行也得到了在更多城市场景进行业务运行的许可，它是首个取得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四个一线城市开展无人驾驶出行服务许可的自动驾驶公司，也是首个且唯一取得出租车运输经营许可和货运道路运输经营许可证的自动驾驶公司。譬如在北京，你已经可以搭载小马智行的 Robotaxi 往返大兴机场，小马智行已经让 Robotaxi 从纸面上可见的概念，变成了触手可及的商业服务。

这当中，也伴随着对于前瞻技术的率先突破，如今我们熟知的车规级固态激光雷达和车规级量产 Orin-X 自研嵌入式计算平台最早在 Robotaxi 上进行试点运营的，都出自小马智行之手。
如今，小马智行已经拥有 250 多辆 Robotaxi，并已经实现了超 22 万的小马智行 APP 用户注册量，半年内每辆全无人 Robotaxi 日均订单量超 15 单，体现出了极强的商业化潜力。

事实上，小马智行已经体现出了极强的商业化能力。从招股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小马智行的营收支柱有三，分别是自动驾驶出行服务收入、自动驾驶货运服务收入、技术授权与应用服务收入，从 2022 年到 2024 年前三季度，小马智行分别实现了 6839 万美元、7190 万美元和 3951 万美元的营收，部分业务的同比增长幅度达到了惊人的 422.2%。

小马的创始团队也有着傲人的技术背景，其联合创始人、首席执行官彭军曾担任百度自动驾驶首席架构师，领导整体战略和开发，另一联合创始人、首席技术官更是以蝉联 11 年 TopCoder 中国区冠军而成为闻名业界的神级程序员。团队经验丰富、注重技术人才的基因加上不断突破的技术商业能力，也让小马智行拥有了傲人的业界朋友圈。

从主机厂到出行服务商，从共享用车平台到物流平台，从技术合作到资本赋能，小马智行涉及的广度和深度，也维持着多个行业第一，并覆盖海内外，实现了真正的四海之内皆朋友。
而与四海之内的标杆 Waymo，小马智行也或许终有一战。

与同一时期的 Robotaxi 公司相比，小马智行显得独行又独立。
说它独行，是因为在近些年的经营压力和舆论风波下，有不少最先专注于 L4 的公司纷纷转型进入到 L2 级别的辅助驾驶功能研发之中，甚至因为业务的摇摆而逐渐落后乃至于在行业中淡出。
而小马智行，矢志不渝将实现 L4 级别的 Robotaxi 当做自己的核心功能场景，这种精神在今年有一个集中描述，叫做长期主义。

在接受有关媒体采访时，小马智行 CTO 楼天城曾经用「篮球和足球」、「文科和理科」来形容过 L2 和 L4 级自动驾驶技术产品的巨大分野，他做出的如下判断，也十分出圈：
「L2 做得越厉害，它离 L4 越远。反之也是如此。一个越好的 L4 公司，它离 L2 越远。」

这种独行，也带来了如今小马智行如今独立于首的行业地位，成为全球仅有的三家全无人驾驶常态化运营的企业之一。
五源资本合伙人、小马智行董事张斐在 IPO 时谈到：无人驾驶是 AGI 时代杀手级应用，美国 Waymo 已经取得了一定规模的经济模型。小马智行代表中国最强的技术团队，创业 8 年，一直聚焦在无人驾驶领域，已经获得了技术和商业的早期突破。
小马智行和 Waymo 这两家企业，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我作为长期跟踪海外智能出行创新的爱好者，Waymo 曾经是我们认知 Robotaxi 技术能力和商业进度的标尺，从最开始推出可商用化车型 DEMO，到 Waymo 宣布在凤凰城的部分街区试运行 Robotaxi 商业化服务，都曾经让我们激动不已。
但如果翻看小马智行的关键节点，你会发现两家企业同在 2018 年拿出了自己的初代 Robotaxi 产品，而之后推出完全无人的，可商业化运行的 Robotaxi 服务的时间也非常相似，而在最近几乎相似的时间段中，两家企业又分别在浩瀚太平洋的两岸，开始了自己在核心城市之间运营服务的扩展过程。

L4 级自动驾驶是业界公认极难的技术挑战，它意味着要将整车视为一个独立的行为决策个体，要在运营区域内独自应对所有的交通路况并保证乘员安全，技术实现远比「助手型」的驾驶辅助功能复杂许多。
因此，小马智行和 Waymo 始终坚持使用多传感器融合的方案，相比如业界流行的纯视觉方案，具备更高的探测精度、更多样化的环境适应度以及更高的安全冗余；而较高的运营强度和安全要求，也让他们都坚持选择全冗余设计的车辆底盘，并已经实现了正式运营。

这些可以称之为企业底色的策略，也让小马智行和 Waymo 都实现了在各自运营的城区出行场景中，相对人类驾驶员更佳的安全度表现，根据最新数据，小马智行官方数据显示其安全性高于人类司机十倍，而 Waymo 也表示他们在美国西部城区实现了 5-10 倍于人类的安全表现。
而在技术路径的推进上，小马智行表现出了大量自己的深刻认知。
比如，在多次接受采访时，小马智行的高层都表示，对于 Robotaxi 而言，数据并非越多越好，也并非需要驾驶风格上的「千人千面」，对于数据的萃取和驾驶方式的更精准化训练，是提升技术表现和服务品质的关键。

因此，在 2024 年 9 月，楼天城率先分享了小马智行的世界模型，这一概念甚至比 Waymo 的下一代 AI 模型 Waymo 基础模型（Foundation Model）的官宣要早了一个多月。
而如今，立足于中国智能驾驶产业链的发展和小马智行对于车规级传感器和计算芯片的开发应用，小马智行的 Robotaxi 产品逐渐相对于世界其他主要竞品体现出了更好的成本优势，这为其赢得全行业冲刺真正 L4 应用落地的下半场的比拼提供了绝佳优势。

最近几年，小马智行也在多个场合表示了对接下来规模扩张的展望。比如其 CEO 彭军曾在 2023 年表示未来三年会是小马智行商业化的关键攻坚阶段、小马智行与丰田也宣布到 2026 年计划在国内部署超过 1000 辆以上规模的新一代 Robotaxi 产品，而就在 11 月 2 日，小马智行也宣布将与北汽新能源合作开发第七代 Robotaxi 产品。这些都意味着，小马智行与 Waymo 的对比之路，将走上「更高更快更强」的攻擂阶段。

这背后，也需要足够的粮草支撑，事实上，无论是 Waymo 还是小马智行，都在最近一次次地因为合作规模和融资规模的扩大而引发了行业对于 Robotaxi 进展的侧目，两者得到了全球顶尖主机厂的底层合作，都有了头部出行平台的联合，甚至的得到了包括加拿大退休基金和中东主权基金的投资等。
在一次媒体采访中，楼天城曾经表示很遗憾 Waymo 没有进中国，没有办法在同一环境下证明小马智行比 Waymo 更好。
我觉得，这场巅峰对决，可能不会来的太晚。

小马智行的创始人们，似乎很喜欢谈及「珠峰」这个意象。
在纳斯达克敲钟之后，小马智行联合创始人、CTO 楼天城表示：「纳斯达克上市只是无人驾驶技术改变世界的开始，我们的征途远未结束。无人驾驶的突破之路如同攀登珠峰，而我们选择了坚守、耐心和长期主义，从而实现超越人类司机的技术质变。今天起，小马智行的信念将会在全世界生根发芽—— AI 不仅能提供更安全、高效的服务，更能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彻底颠覆人类对驾驶的认知。」

而小马智行联合创始人、CEO 彭军之前更是有一段颇为著名的关于珠峰的论述，在创业前，他觉得创业就是一直朝着目标冲。但他后来意识到，」短期和长期目标之间并不是一条直线，就像攀登珠峰需要建设 6 个营地一样。」
很明显，在小马智行的登峰之路上，IPO 让他们有了新的平台，有了新的力量。

对于本次 IPO 所募集的资金，小马智行给出了自己的「442」分配方案，它们会被用于以下三个方面：一、自动驾驶出行服务及货运服务的大规模商业化和市场开拓，包括生产、销售、营销、客户服务和行业协作（40%）；二、自动驾驶技术持续研发和投入（40%）；三、潜在战略投资和收购，提升公司技术能力和搭建产业链生态（20%）。
这些再结合小马本身运营规模扩大、单车成本下降以及运营效率提升带来的成本优势，将为小马智行的业务拓展提供长期的经营保障。
小马智行副总裁、Robotaxi 自动驾驶出行业务负责人张宁曾表示，「在像北上广深这样的城市中，当 Robotaxi 投放量在 1000 台时，运营才会达到盈亏平衡点，越过这个点，每增加一台车辆我们的成本会更低，毛利率会更高，进入正向的不断自我造血的阶段。」

结合小马智行在中国市场的 Robotaxi 车辆部署计划，预计小马智行有望在 2025 年实现单车运营的毛利转正，这意味着 Robotaxi 将为大规模商业化提供了良好准备，而相对于其它竞品的规模和技术优势，将决定不同企业在之后几年到底是处于「失血」还是「造血」阶段，这对企业在下半场的淘汰赛阶段的生存，至关重要。

根据行业预测，中国预计将成为最大的 Robotaxi 服务市场，市场规模预计在 2025 年达到 2 亿美元，预计 2030 年将达到 390 亿美元，约占全球 Robotaxi 服务市场份额的一半以上，伴随着行业环境的蓬勃发展，小马智行的先发优势也会得到指数级的增长加持。
我有幸在比较早期的时候就接触到小马智行这家企业，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感觉它颇带有一些中式的可爱，又带有一些西式的志趣，我会很容易联想到小马过河的故事，这则寓言告诉我们，一切真知的获得，都会出现在勇敢的实践过后。
而这次纳斯达克的钟声，正在告诉我们，小马已过河。